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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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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不理朝的泰康帝近日上朝了。

    原本以为还是像从前一样, 泰康帝高坐于上首,听着下面的臣子争执,最后半斤八两的各自安抚一番。

    谁料这一着上朝, 泰康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 先是借着由头发落了珵王一脉的几位官员。

    随后更是将崔尚书拎了出来,着实训斥了一番,逼的珵王和崔尚书不得不在殿前请罪。

    这一看就是泰康帝又要动手的趋势,不过才稳定了大半年,都到了这个时候,泰康帝竟然又开始动手。

    如此的反复无常,使得大雍朝内的臣子人人自危,底下暗潮汹涌,但泰康帝还在那个位置上, 他多年的平衡政权,余威犹在, 无人胆敢造次。

    所以最近宫中的消息传递的越发频繁了。

    因着泰康帝修仙的姿态已经暴露无遗,珵王也被撸了下来, 泰康帝开始不加掩饰的大肆兴修祭祀仙神的道观, 命人前往各地搜集奇珍异宝, 祥瑞吉物。

    除了已经开始头铁的准备上书弹劾这些事情的给事中, 宝福观内的香火也越发的兴盛,每日求见几位道长的人络绎不绝。

    宣政殿外

    珵王和崔尚书再次跪在这里了, 天气正是转暖的时候,殿外没有任何的遮挡, 白花花的一片。

    殿内,正在一脸谦卑的恭候在泰康帝身边的是十二皇子,太子倒台, 他倒是没被人记起,在京中悄无声息的待了几个月,如今又被泰康帝给拎了出来。

    几番起落,让从前就习惯跟在太子身边做隐形人的十二皇子,在面对泰康帝时,称得上是诚惶诚恐,卑躬屈膝,半点没有所谓天潢贵胄的气质。

    但偏偏,就是这幅态度取悦了泰康帝,他开始和颜悦色的将十二皇子带在了身边。

    对于泰康帝来说,他马上就要长生不老了,这些权势他是要收回手上的。

    从前的几个儿子都太过桀骜,也太过有主见,一个个的,都在觊觎他的位置,所以还是听话没主见的他用着更顺心。

    “父皇,”十二皇子的身子和罗公公弯的一样,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您忙了一上午了,您尝尝这茶,这是山东巡抚特意在今年挑了最好的进供给您的。”

    “嗯,”泰康帝接了过来,给十二皇子露出了笑脸,:“如今朕身边只有你是最孝顺的了。”

    “父皇,百善孝为先,若是不孝之辈,岂有颜面苟活在这世上,您是儿臣的父皇,是这大雍朝的主宰,是这天下的共主,您的意志,必定是大雍朝的意志。”

    “哈哈哈,”这一通的马屁让泰康帝身心舒畅,他毫不掩饰的笑意直接传出了殿外。

    听到殿内的动静,崔尚书跪在殿外,斜眼看着一同跪在他身前的珵王,心里的那个后悔啊。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甚至为着送出崔蓁蓁表衷心,他挑三拣四,几经挫折,甚至不惜背上一些不怎么好听的名头,好不容易选了个自以为满意的,却最终还是被拖累了!

    被这珵王拖累了!

    想他崔迵一生忠君爱国,奉公守法,兢兢业业,毫无利己之心,他对着泰康帝的衷心简直日月可鉴。

    如今,却因着珵王的过错,被泰康帝一同拉出来杀鸡儆猴,一大把年纪了,还跪在这请罪,你让他怎么能不悲愤?

    崔尚书钻营了大半辈子,本身就不是多么坚定的一个人,当初将崔蓁蓁送到了珵王府内,就是为了有利可图,结果现在不仅没啥好处,还要被收拾。

    想起宫中最近的传言,他恨不得让珵王将崔蓁蓁给扫地出门,送出去交差。

    跪的久了,崔尚书又在心中怨恨崔蓁蓁,要是没有这个庶女该有多好,最起码,就不会有这无妄之灾。

    但再多的怨恨他此时也不敢宣之于口,他擦了擦额前的汗,看着珵王,嘴唇动了动,上头的心意是没办法说的如此透彻的,但底下的人自然也要学会揣测的。

    既然如今宫里有用,泰康帝的态度都如此明显了,还等什么,将崔蓁蓁交出去就行了,何必在这吃这份苦头。

    珵王的身子跪的笔直,:“崔大人可是要说些什么?”

    连声好听的话也不肯说,若是平时的崔尚书自然还是油滑的很,不肯得罪珵王,但此刻的崔尚书心中怨气十足,:“王爷,圣上想要什么,我们作为臣子的,为圣上分忧可是本能。”

    珵王慢慢的回头看了一眼崔尚书,他什么都没说,但这眼神却刺痛了崔尚书,他额头的青筋暴起,:“王爷,蓁蓁是微臣的女儿,微臣也是十分的宠爱于她,只是她如今不祥,对于您和圣上都不利。”

    “您却还要执意将她留在身边吗?宫里的道长都说了,不过是让她祈福几日而已,您和微臣这样护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到了该大义灭亲的时候了。”

    崔尚书痛心疾首的对着珵王说完,对着宣政殿,那是恨不得将心肝肺都掏出来的架势,:“老臣当年被圣上御笔钦点,一路承蒙圣上恩典,数十年来兢兢业业,不敢有负皇恩。”

    说着,说着,崔迵的眼泪都快被自己给感动的落下来了,他正这般自我感动,全心全意的声泪泣下时,就听见前头有了动静。

    “崔大人,”崔迵闻言抬头,就见十二皇子走了出来。

    对着外人,十二皇子的腰杆子挺的可'直了,他今日穿着绣了暗纹滚金边的长袍,在宣政殿内看不出来,但这会儿走到日头下,整个人简直都在发光,端的好一身的气派。

    他的手背在身后,对着崔尚书说道,:“崔大人,父皇刚刚说了,最近大人就先在府内还好好反思吧。”

    说完,十二皇子就唤了一声,“来人呐,摘了崔大人的顶戴花翎,送崔大人回府。”

    为着官位汲汲营营半生,临到头了,眼见的就要起飞了,却一时摔在这,崔尚书顿时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他的嘴唇颤抖着。

    但在这宣政殿外,崔尚书不敢大喊大叫,被摘了官帽,崔尚书的步伐踉跄几步,登时就站不稳了,老泪纵横,谁看了不说一句心酸。

    十二皇子看看崔尚书,又看看珵王,两人之间这样明显的疏远,这让他的心思活了起来,慢慢盘算了起来。

    宫里的人,最会的就是见缝插针,于是十二皇子刚刚生硬的不近半点人情的态度软了些。

    他上前几步,温声劝慰着崔尚书,:“大人的忠心想必父皇是知道的,只是大人不慎站错了地方,父皇才一时'之间生了气,如今崔大人就先回府,等父皇消消气,本王在好好的劝一劝。”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之前珵王在朝中势大的时候,他也只是表面上风光,这都还没沾上好处呢,如今眼见得珵王要倒台了,其他人对他的落井下石倒来的好快,他的位置觊觎的人也不少呢。

    崔尚书看着十二皇子,一时'之间感慨万千,走眼了,走眼了。

    也不知现在还来不来的及。

    送走老态显现,一脸感慨,对着他千恩万谢的崔尚书,十二皇子的手背在身后,他看着珵王,:“皇兄,父皇让你进殿。”

    说着,十二皇子没忍住,他第一次在这些兄弟面前如此的风光,只见他一脸的惋惜,:“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想想崔蓁蓁的容貌,十二皇子的脸色都不经扭曲了一下,该,他这占尽了便宜的皇兄,也该有此下场。

    “皇兄你为了她,不惜忤逆父皇,啧啧,见你如此,作为弟弟的我,又见到父皇如此生气,实在是痛心疾首。”

    “不必如此作态。”往常的时候,十二皇子与珵王的来往并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太子在和珵王打锋机,十二皇子躲在后面看。

    以前的时候,这个皇兄就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今他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给自己摆这些架子?

    见珵王起身,目中无人的从自己的身边路过。

    十二皇子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色厉内荏,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十二皇子万分厌恨的看着珵王落魄的身影。

    风水轮流转,谁能想象的到,当初那个威风凛凛的七哥,如今就像丧家之犬一般,而他,却如梦幻一般的极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

    走进了殿内,珵王一撩袍子,跪在了泰康帝的面前,:“儿臣参见父皇。”

    “哼,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泰康帝看着一脸愧色的珵王,:“朕看你已经无法无天了。”

    “儿臣不孝,让父皇生气,您怎么罚我都可以,只是还请父皇保重身子,”

    珵王伏跪在殿内,字字恳切。

    泰康帝眯着眼,看着珵王的姿态,一时间想起这些年来珵王始终如一的模样,他心中的邪火就消退了些。

    半晌,泰康帝看着珵王,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长叹一声,:“老七啊,你是朕最倚重的孩子。”

    “当初,你只有小小的一点,生下来的时候,父皇抱着你,就会对着父皇笑。”

    “后来,朕眼睁睁的看着你长到了这么大,你喜欢御马驰骋,父皇就许你去边关一展抱负。”

    “你立了功,父皇你感到自豪,甚至让你年纪轻轻就享亲王之位,你不愿意在朝堂上为父皇分忧,父皇也没有逼过你,许你在这朝堂上自由进出。”

    “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辜负父皇的期许,甚至不惜忤逆父皇。”

    这一份深情厚望,谁听了不感动万分?

    泰康帝说的煽情,珵王也是眼含热泪,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儿臣有愧”。

    “唉,起来吧。”泰康帝的面上看着就是心软了,他低声的对着珵王说了一句。

    “父皇,儿臣知道您对儿臣好,儿臣在这朝中的地位,也全凭父皇对儿臣的恩典。”

    “只是,只是儿臣是喜欢她的,”珵王没有起来,他看着泰康帝,神色间满是祈求,:“父皇,儿臣是真的喜欢蓁蓁,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儿臣就喜欢她了。”

    “老七,糊涂!”泰康帝勃然大怒的伸手拍了拍桌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从前,你就不喜欢下跪,更是鲜少求朕。”

    “如今,为了她,你不惜顶撞父皇,还恨不得朝野内外都看我们父子的笑话,你是要气死父皇不成?”

    “父皇,”珵王以头磕地,神色哀戚。

    “老七,你的母妃在世的时候,想必也不想看到你如今的模样,朕从前就教导过你们,朕的儿子不能如此的儿女情长,你今日的这番作态,是要让朕失望?”

    听到泰康帝突然提起洛飞,跪地俯首的珵王神色有一瞬间的狰狞,那是恨不得择人而食的恨意。

    他闭了闭眼,半晌,在抬起头的时候,珵王的眼泪落了下来,“儿臣知道了,还请父皇给儿臣一段时间。”

    泰康帝的脸上现出了一点笑意,:“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珵王神行萧瑟的出了宫,这当口,盯着宫门的人不少。

    见状,不少人在心中唏嘘,这天下还是泰康帝的天下,这些皇子,想要与泰康帝掰手腕的,没有一个是比得过的。

    被董公公掺扶着上了轿的珵王,静坐在轿内的时候,哪里还有刚刚在泰康帝面前的半分可怜,他的神情冰冷的可怕,周身满是杀意,半晌,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手里不紧不慢的开始拨弄起了珠串。

    柳氏带着两个儿子并着游谕还有崔芸一同候在崔府的正堂内。

    一见崔尚书进来,忙上前去迎着人进了进来,看着崔尚书落魄的模样,柳氏心头大骇,她一叠声的问着,:“老爷,可是出什么事了,圣上是责罚您了?”

    崔尚书的手有些抖,若只是责罚他也不惧,可如今被停职在府,再被想起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朝中盯着他位置的人那么多,崔尚书知道泰康帝的脾性,他的才干并不是多么出色,只是为了平衡朝堂内外,泰康帝才在这个时候让崔尚书有了机会。

    为了让泰康帝放心,让自己坐在尚书的位置上,他不敢结党,如今竟连为他站在朝堂上说话的人都不多,帝王翻脸无情的滋味,崔尚书可是尝了个结结实实。

    早知道如此,唉,就算早知道如此,或许崔尚书还是会这么做,不然,他连尚书这个位置都坐不上去,谈何其他呢。

    “圣上让我自省。”当着一众儿女的面子,崔尚书勉强让自己不怎么出丑,:“如今圣上还在气头上,等过了这段时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话说的轻巧,可府内没有一个蠢人,在这当口,崔尚书无缘无故的被斥责回了家。

    至于渎职这个理由,得了吧,哪个大臣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端看皇帝是不是想搞你了。

    最先按捺不住的就是崔志,他哗的一声就蹿到了崔尚书的面前,:“爹,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珵王连累了您,是不是?”

    “我都听人说了,珵王也跪在殿外请罪,为了谁,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为了蓁蓁?”

    “瞎说什么,这话也是随便敢说的?”柳氏压住了崔志,到底是皇家的人,不是她们能随意置喙的。

    “志儿说的又何尝没有几分道理。”崔志的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了崔尚书的心坎上,他自己心里头还委屈着呢。

    此言一出,堂内都安静了几分。

    崔芸的脸色霎时都变的很难看了,她拉着游谕的袖子,:“谕哥哥,是不是圣上要降罪我们府上了?我爹如今”

    游谕拍了拍崔芸,:“现在只是让老师反省而已,还没带到那个地步,况且,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的,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

    游谕的话让崔芸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些,随即,她就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就知道崔蓁蓁不是个好东西,她从前在府里祸害了我还不够,如今,进了王府还不安分,凭着她的身份,能嫁给什么好人家?还不是姐姐顾念一府之情,让她攀上了富贵。”

    “她可倒好,一进府,就攀上了王爷,挤兑的姐姐没有落脚之地,现在更是害的我们崔府倒了大霉,这个狐狸精,就会害人,老天爷怎么不开眼,让她还活在世上呢。”

    游谕安慰性轻拍崔芸的手一顿,他没有在对着崔芸说话,只是上前,对着崔尚书拱了拱手,:“老师,如今朝堂内外情况不明,在这个时候先退出这个旋涡,暂时观望一番,算不是什么好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现在,最关键的,还落在珵王的身上,不知老师能否与王爷商议一番,好生计较长短,在来思量之后的办法。”

    崔尚书看着游谕,他一贯对游谕寄予厚望,但此刻,崔尚书对他的建议有些失望,他要的是暂时观望吗?

    他的路都已经走错了,珵王府的着艘大船马上就要沉了,他不趁着这最后时机,为崔府谋一条生路,等着一家子都潦倒的被赶出京城不成?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先退出去吧,等我好好的想一想。”

    看着崔尚书的这幅表情,游谕就知道崔尚书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他还想再说什么,见崔尚书已经一脸疲惫的端起了茶杯,游谕只得无奈的退了出去。

    也罢,如今崔尚书人还在崔府内,他还是能再来劝解的。

    堂内,只剩下柳氏还陪着崔尚书,当初,当初崔蓁蓁惹得京城里的权贵对着崔府施压的时候,柳氏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京城里的人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将崔蓁蓁送给谁都不合适,崔蓁蓁又不能被撕成几块一人送一点,若是两方攀比,输得那一家都是要来寻崔府的麻烦。

    好在,崔蓁蓁被丢去了珵王府里,有珵王的身份挡着,天潢贵胄,皇子龙孙,其他的几位皇子已经被收拾了,这个时候,还能有谁的身法比得过珵王不成?

    只是崔蓁蓁逃脱了掌控是一遭柳氏万万没想到的意外,就连金环,都被崔蓁蓁像是施了妖法似的被她笼络了过去,对着一家子不闻不问,连她那个哥哥欠了赌债要被人砍断手脚,都没见金环出来问候一声。

    但这只能算是宅内争宠,柳氏惊怒却也还坐得住,她还捏着崔蓁蓁的把柄呢,只等以后找个好时候就抖出去。

    但万万没相到,还是有人因着崔蓁蓁来找麻烦了,一找还是大麻烦,找事的是泰康帝,这崔府还能找谁说理去?

    “我就知道不好,当初她一日一日的长开,府内就没个安生的时候。”柳氏不断的捏着佛珠,声音里满是疲惫,:“现在人都在珵王府上了,哪里还能给圣上在找出个崔蓁蓁啊。”

    本来闭目枯坐的崔尚书顿时睁开了眼,他的眼里闪着金光,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的神情激动,:‘夫人刚刚在说什么?”

    柳氏被崔尚书的脸色吓了一跳,她满脑子的疑惑,:“说什么,妾身刚刚只是说哪里还能有个崔蓁蓁啊。”

    “啪”,崔尚书的脸色都激动的通红了,就是这一句,崔尚书不是个蠢人,泰康帝如今将他处置,十有八九就是因为他站了珵王的队,一送还送了两个女儿去珵王府。

    崔尚书现在是后悔也晚了,甚至他还在心中对泰康帝大不敬的埋怨,想要崔蓁蓁早说啊,他巴不得送出去呢,只是泰康帝先是那不闻不问,后来干脆不近女色的架势,谁猜的出来泰康帝是怎么想的。

    如今,崔蓁蓁是找不出来了,可崔府内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尽管知道两人差得远,但崔尚书却还是要这么做,因为这是崔府的态度。

    “芸姐儿如今的年岁正好,让她代替崔蓁蓁入宫,也算是一件好事。”崔尚书站起了身,慢慢的说了一句。

    “老爷!”柳氏被骇的惊叫了一声,见崔尚书的神情不好,柳氏努力压住心悸,温声的说道:

    “芸儿可是订了亲的。”

    刚刚崔尚书说这话的时候,柳氏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的嘴皮子都在抖,这是什么馊主意,崔芸能和崔蓁蓁比吗?再说崔芸已经订了亲,就她那性子,入宫能讨得了好吗?

    “圣上已经年迈,这个时候,让芸姐儿进了宫,她的后半辈子怎么办?她要一辈子在宫里那个吃人的地方过日子吗?老爷,芸姐儿她才十几岁,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啊。”

    “妇人之仁!”崔尚书一甩袖,:“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我是芸姐儿的父亲,我还能不心疼她?可你不看看,府里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了。”

    “惹得圣上厌弃,将来的新帝也怀恨在心,崔府将来怎么办?志儿如今已经是进士了,他有大好的前程,椋儿年岁还小,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去参加科考,还没长大成人,你心疼芸儿,怎么不心疼心疼他们,不心疼心疼老爷我?”

    “再说,宫里面锦衣玉食的有什么不好?如今圣上老当益壮,若是芸姐儿能争气,有那个运道,说不定未来的前程更说不定呢。”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越说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的崔尚书,到最后都称得上的是慷慨激昂。

    作者有话要说:  挨个亲亲,不着急,我在飞快的推进度了,呼呼。

    感谢愿意还留下来的小可爱们,天冷了,记得加衣,努力添饭,贴贴秋膘好过冬,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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