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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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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价而沽, 是此时崔蓁蓁的唯一的念头。

    索性,还有个一心一意要把她卖个好价钱的柳氏把关,崔蓁蓁只等着有结果的那一日。

    至于这帕子, 就是崔蓁蓁为自己准备的,一见钟情的见面礼。

    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面上, 崔蓁蓁看着金环,眼里有一丝憧憬的隐晦爱慕, 想骗过世人, 就要先骗过自己啊。

    崔蓁蓁红着脸, 半垂着眼, 她轻轻咬着唇, 嘟囔了一句,:“就是要送给他啊。”

    又是哪个?看着自家小姐哪眉眼软媚,面颊绯红的模样,金环心里就泛起了酸劲, 呵, 谁配的上她家小姐!

    金环心塞, 都不问了,上前来扶着崔蓁蓁起身, :“姑娘, 您尝尝。”

    犹豫了半晌,金环还是说出了口,:“姑娘, 前个夫人还专门下令,开了库房,嘱咐了婆子, 每日给姑娘着送了上好的燕窝和珍珠粉来,还特意叮嘱了奴婢,您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想吃的,想喝的,想用的,都要一件不落的禀报了夫人。”

    说完,见崔蓁蓁没什么反应,金环特意又追了一句,:“夫人还说呢,如今这府里都先紧着您,您便是有什么事,无论大小,夫人都关心着呢。”

    这话一说完,崔蓁蓁看向了金环,近距离接触下,金环不自觉就盯着崔蓁蓁的脸看了起来,就见崔蓁蓁眯着眼笑了一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在金环的目眩晕头中,就听见崔蓁蓁说话了,:“无碍,母亲也是心疼我,若是母亲担心我,便是时时刻刻记挂着我,也是使得的。”

    说完,崔蓁蓁自己没绷住,和金环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金环捧着汤盅给崔蓁蓁送了过来。

    崔蓁蓁伸手接了,她用勺子轻轻舀了舀,要是从前得了这些东西,崔蓁蓁必定会欣喜若狂,但现在,看看屋里的新添的衣裳,琳琅满目的首饰,崔蓁蓁无感了。

    锦衣玉食,她还是喜欢的,却不会像从前那样,没出息到因着一只簪

    子就挨巴掌的地步。

    室内二人的气氛正温馨时,就听得院门外有了声音,再一细听,崔蓁蓁的眼睛都耷拉了下来,缩了缩鼻子,一脸的无奈,又是她那嫡兄。

    金环的眼睛也瞪圆了,又是大少爷,呸!也好意思日日来登庶妹的门。

    院外,孙婆子守着门,赔着笑给提着精美礼盒的崔志说着好话,“大少爷,这几日五姑娘偶感风寒,夫人都专门吩咐了,姑娘要静养。”

    “我也是心疼五妹妹,这才前来探望,”崔志身上是新做的衣裳,青袍长衫,柳氏生的秀美端庄,崔志的样貌,就算无法和游谕相比,那也算一表人才。

    这会子,接近崔蓁蓁的院落,只要一想到那个娇柔美貌的庶妹腼腆含羞的模样,崔志的语气都按捺不住了,:“孙婆子,我看望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妥,还不给我让开!”

    有何不妥?大少爷,这是您来的第几次了,您心里没点数吗?在看看您的眼神,老婆子哪敢让您进去!

    一个大少爷,一个游少爷,府里头的人,魂都像是被落在这处院子里。

    孙婆子的腰越发的弯了,笑的也更谦卑,但她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半点也不让,:“大少爷,您最是心地仁善,前来探望庶妹自是没什么不妥,只是姑娘如今要静养,不宜受风,您的心意,想必府里的上下,都清楚。”

    崔志的脸色已经垮了下来,几次三番都被推拒,在这府里,以后会是谁当家,这些奴才还看不清楚吗?

    在崔蓁蓁的门前,崔志想留着那么些体面,但无奈,孙婆子油盐不进,半点不让,二人争执了起来,动静就闹得大了些,听得消息,柳氏匆匆赶来,一脸阴沉的带走了崔志。

    里头,崔蓁蓁放下了窗子,若是谋划得当,崔志,崔蓁蓁都能给他点燃喽。

    只是这府里,柳氏还没死呢,崔尚书也会喘气,和三个人斗太费事,崔蓁蓁只管看着镜子,让自己每日心情愉悦起来,争取日后将崔府一波送走。

    崔府内崔志的事就像是一个缩

    影。

    这几日不说旁的,就是柳氏,那份胜券在握的优越都没得了。

    ”夫人,夫人”,看着已经整整一日没什么胃口的柳氏,周嬷嬷心疼的紧,她端着碗新蒸出来的清热润肺汤,:“夫人,不过是几个邀请的帖子,不是什么大事,您不必如此忧心。”

    小事而已,不必忧心,呵,柳氏的脸色都要狰狞起来了。

    手握珍宝,待价而沽,原本是一件好事,可坏就坏在,那日宫宴,珍宝一亮相,吸引的目光实在太多了!

    按柳氏的想法,这种事情就暗搓搓的在暗处将人送出去,换些既得利益就行,偏偏现在,崔蓁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原来的买主如今躺在哪里生死不知。

    这几日,派了媒婆上门来的人就不在少数,这些人还好应付,难缠的是那些,什么正经八百的媒人没有,却个顶个的身份都不轻的重臣,这个勋贵,那个王爷,还有几位性喜渔色的老不修。

    最最最关键的是,只有一个崔蓁蓁!

    这她的,怎么分?或者给谁?又不能剁碎了分出去个十块八块的。

    拖得越久,这愁怨和不满就积累的越多,偏偏,柳氏还不得不忍着,甚至她还得出面,时不时的给崔蓁蓁挡一挡,给身上再招来几分的不满。

    就如这些时日不间断送来的帖子,柳氏已经很有信心将崔蓁蓁捏在手里了,按理,让崔蓁蓁出去赴宴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柳氏她敢吗?她不得不挡下来,崔蓁蓁就是个貌美的蠢货,除了那张脸,没有半点脑子,若是出去了,被哪个贼心眼的给吃了,这崔府里里外外都能震一震!

    若是太子没有出事,顺顺利利的送出去多好,实在不行,瞧着席间泰康帝对崔蓁蓁的兴趣,攫取一波帝王的好感,也算是崔蓁蓁物尽其用。

    可是,偏偏现在太子昏迷,为这,崔蓁蓁就耽搁了下来,如今卡在这当口。

    送给谁?就这么草草的许给了身份不高的人家,没什么助力不说,更遭人恨。

    但许了身份贵

    重的,那就要冒险,如今朝中派系林立,将宝压在谁身上?一个不好,崔府被未来上位的皇帝记恨,脱层皮都是轻的。

    柳氏这个恨啊,府外是这样,府里,崔志也不是个省心的。

    柳氏不错眼的盯着,那日崔尚书回来后,先是将人叫去了书房一顿训斥,然后,顾不得明年的会试,就匆匆送了崔志和游谕一同去了书院,不许他们回来。

    再有崔芸每日都来闹腾,崔尚书多看几眼崔蓁蓁,语焉不详的,柳氏这几日的心啊,就没放下来过。

    几番急躁的时候,柳氏都恨不得将桑姨娘再给翻出来,让她和崔尚书多生几个崔蓁蓁出来。

    “来福。”六皇子今日在他的宫外的安亲王府里,待画好了一副美人画,他唤了大太监进去,:“去给本王裱起来。”

    来福的身材瘦了些,但人长得精神,他笑的弓腰进殿,眼神就落在画卷上:奢华的宫殿内,灯火通明,堆满了佳肴的案桌,来往谈笑风声的诸位大臣,花团锦簇的殿中,翩翩起舞的美貌歌姬这些人物各有特色,却都统统比不过那一角处,翩然惊鸿的美人。

    宫里的富贵绕的人眼晕,便是不算那些贵人娘娘们,那些个美貌的宫人都有不少,但从来没有像在那日的殿中的美人一样,给来福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热烈的秾艳的氛围,她在其间不显突兀,鸦雀无声间,她不显寡淡。

    六皇子喜好丹青,画技也属上乘。

    往日里,来福好话都是张口就来,这画上的女子,六皇子显见的是用心画的,但见过真人的来福却没法子胡吹海夸,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句,:“殿下画的真好。”

    “行了,省省口水,没得让本王听得恶心,”六皇子嫌弃的看了一眼来福,随后,他就有了笑的模样,:“等到哪一日,这美人进了府里,本王日日描摹,必定画的比如今好上千百倍。”

    “是,是”来福赔着笑,思及他刚刚来的目的,小心的禀报了一声,:“王爷,王妃娘娘刚刚

    吩咐了奴才,若是王爷得空,还请王爷去辉原居一趟。”

    “哼”,闻言,六皇子的手帕就丢在了来福的脸上,来福弯着腰,不敢说话。

    呼——六皇子运了运气,压下了心头的不满,当初他和母妃商量着娶了刘宝儿,就是看上了她背后的势力。

    太子是正统,天然吸引着那些榆木脑袋的文人。

    兵部和户部的事,父皇又看的紧。

    当初,六皇子就试探着伸过手,结果连累贵妃都被冷落,母子二人商议之下,就准备联合了皇亲勋贵的力量,老王爷掌着宗人府的势力,对六皇子也是极大的助力。

    只是,尽管心有准备,六皇子对娶进门的刘宝儿,短短几月之间,已经耗尽了耐心。

    六皇子是金尊玉贵的长大的,刘宝儿也是掌上明珠,这样的人聚在一起,二人之间总要有一个人低头,思及那个位置,六皇子都是勉强忍耐着。

    脚步匆匆的往后院行去,六皇子脸上阴沉沉的笑着,总有一日,他要让刘宝儿知道厉害。

    珵王府内

    崔琇正面色沉郁的写着书信,如今京城里,谁还不知道个崔府里头的那个庶女,如今崔府里还没有风声传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崔琇才是崔府的嫡出,崔府的助力,都该全盘落在她的身上才是。

    也是她爹迟迟不肯,全心全意的襄助王爷,否则,说不定,这府里的女主人就是她了!

    她要尽快让她娘灌了药,送崔蓁蓁进来,到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绝迹不许这小狐媚子作妖!

    最近京城里要关注的事不少,私底下眉来眼去的官员不少,朝堂上甚至都有了其他的声音,其中尤以六皇子的呼声最为响烈,闹得最凶狠的一次,泰康帝甚至中途罢朝,宣了太医。

    宣政殿内

    泰康帝的眼睛像是充了血,他发着脾气,咆哮着,猛然砸了御桌上的所有东西。

    原本前些时候,太子监国时,泰康帝只是对外宣称身子略有不适,实际上身上没什么大毛病。

    可是现在,太子坠马至今未

    醒,朝堂内外群起激愤。

    他的臣子,他的儿子,甚至是他宫中的那些妃子,一个个的都盯着他的位置。

    更糟糕的是,泰康帝觉得自己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差了。

    头晕耳鸣,有时他的眼前甚至都会黑一瞬间,他的手也在颤抖,这一切的一切,让泰康帝一日胜过一日的暴躁!他恨不得将所有的这些让他气恼的人都推出去砍了。

    “去,将陈言给朕宣来!朕不管他有什么借口,朕也不想知道他是有什么大病,朕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便是拖也要把他给朕拖来,朕一定要见到他!快去,快去!”

    ‘砰’的一声被兜头砸了个正着的罗公公,他不敢发出旁的声音,只是连连应诺,小心的退出殿门,随后关好了门,将暴躁的泰康底一人留在这殿中。

    “爷爷,”善桐上前,小心的递上了锦帕,:“您辛苦了。”

    随后,他震惊的看着罗公公额前落下的血迹,语气都急促了起来,:“您老这是,这”

    “闭嘴,”罗公公接过锦帕掩住了伤口,用拂尘敲着善桐的帽子,:“今个,打起精神,张罗起一百二十个心眼守着,要是出了半点差池,爷爷我也救不了你。”

    “是,是,爷爷,善桐知道了,爷爷,您的身子也是要紧事,善桐这就去给您请了小医来。”说着,善桐就要拔腿跑,却被罗公公拦住了。

    “得了,不用。”罗公公脸上也满是焦躁,:“还要去请个祖宗呢,没功夫计较这点小伤,行了,守好门,我这就去了。”

    说着,罗公公点了几个小黄门,火急火燎的出了宫。

    注视着罗公公的身影,善桐动手扭了扭帽子,无声的退回到了殿门口,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日头渐渐西移,殿内没有什么动静,善桐不敢大意,提着心,小心的守着,不知道守了多长时间,院门处传来动静。

    善桐看了一眼,来的是神色匆匆的罗公公,明明是秋日,罗公公额前的汗却不住的往下流,那身浅紫色的总管服,也被汗水湮湿了。

    善桐忙捧着帕子

    上前,罗公公粗鲁又迅速的擦了一把,回身,对着后头几个小太监抬着来的软轿,恭敬的说着,:“陈大人,这就到了,请您下轿。”

    这皇宫之内,其他的朝臣,哪怕是一品大员,都只有自己走路的份,善桐分出心思,留神这轿子,莫不是哪位实在是年纪大的大人?

    轿帘被掀开了,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头的白发,果然,善桐心中想着,若不是年纪大了,也不能在这宫中乘轿而来,看这位大人的白发,七八十都是有的,是先帝爷的哪位重臣呢?

    但,人从轿子里出来,却出乎了善桐的意料,那是张十分年轻的脸,便是与宫中的几位皇子比起来,也不差多少岁。

    等等,御前的人心细,特别是这位陈大人如此显著不同的特征,善桐看的细,这才发现,这位陈大人眼睛都是灰的,没有半点神色。

    “陈大人,小心脚下。”罗公公弓着背在一旁带路,却没有伸手掺扶,:“圣上今日一早,就在这宣政殿内等您一个人呐。”

    ”微臣知道了,有劳。”

    “不敢,不敢,您请,您请。”罗公公小心的推开殿门,自己没进去,只小心的请了陈言进去。

    没人掺扶,这位眼盲的陈大人走的却不徐不疾,稳稳当当,那一身青袍,衣袖款款,行动间都像是要乘风归去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位大人看着也邪性,自太子殿下昏迷不醒起,京城里就不稳当,这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

    这种事情不能细思,否则能自己吓死自己,善桐小心的缩了缩脖子,张张口,却没敢询问罗公公这是何人,只老实的候在罗公公的身后,守着那扇又被关起来的殿门。

    最后的光好似都被掩上的门遮住了,进了殿内,陈言伸出手,拱手行礼,“微臣陈言,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康帝眼睛死死的盯着殿中行礼的陈言,他现在站的位置,和以往每每来此时站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泰康帝眯着眼看着陈言的眼睛,那是一片死寂的灰色。

    泰康帝无声的呼出口气,他往后

    靠了靠,拿出他帝王的威严来,:”陈言,太子至今昏迷不醒,你身为臣子却毫无急色,甚至连登门看望太子的事都没做,陈言,你该当何罪?”

    “微臣有罪。”陈言没有急着出言分辩,他就这么施着礼,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

    这幅姿态比言之凿凿的推却责任更可恨,殿内没有旁人。泰康帝的胸膛起起伏伏,恨恨的瞪着殿中那个白头发的瞎子。

    陈言好似无所察觉,既不出声询问太子怎么样,也不问泰康帝今日急着召见自己是为了什么,任由无言的气氛在这殿中尴尬的蔓延开来。

    周身的不爽积攒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要这个瞎子来气自己,“混账东西,”泰康底手里的砚台就这么砸了出去,陈言身子都没偏,砚台就擦着他的鬓边出去了。

    门外守着的罗公公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气大伤身,圣上息怒。”陈言老神在在的安慰了一句。

    “息怒,息怒,朕怎么息怒!”泰康帝的神色狰狞,恨不得扑下去要生吃了陈言一般。

    “陈言,太子至今昏迷不醒,连累的朕都不得安宁,朕不相信你陈言不知情,朕今日就要你拿出一个办法来,转运也好,再一次献祭也罢,你要什么东西都行,看中哪一个命格也好,朕今日一定要恢复康健!”

    面对着已经形同疯魔的泰康帝,陈言的脸色都没变,他语气都不见激动,:“之前太子殿下命格于您有益,圣上命臣将太子的命格扭转,辅助于您。”

    “再来就是九年之前,陛下就献祭过一位皇子的命格,令其冤孽缠身,永镇不平,如今皇子未死,替您压了这么多年,已是邀天之幸。”

    “圣上,事不过三,没有第三次,请恕臣无能为力。”

    “混账,”泰康帝激动愤慨之下就这么站了起来,:“你胡说,你这佞臣,你对朕不诚?!”

    “什么第三次,你都能做前两次,为什么不能做第三次?你只管看谁合适,沂舟既然没死,他就肯定能再来一次!朕给他性命,给了他尊贵的身份,他为了朕如今献出一切

    也是应该的!”

    “陛下,七皇子未死,是因为他的血亲洛妃娘娘,洛妃娘娘因为这件事,已经殁了,七皇子如今还为您压着这冤孽,若是动了他,无人在替您压制,登时暴毙也是有可能的。”

    殿内一时寂静,随后,就听见泰康帝沙哑的声音,他不在抓着齐沂舟不放,神色焦急地问着,:“那朕的六子宏儿呢,他和贵妃,够不够?若是不成,还有瑁儿,对,他的母妃如今也在,还有谁,还有谁”

    “圣上,第一次,臣没了一甲子的寿命,第二次,瞎了一双眼睛,臣如今,就只剩下这幅空荡荡的臭皮囊了。”

    “臣既然前两次都能舍得,这第三次自然也能舍得,只是,这一次,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至于这幅空皮囊,圣上若是想要,就只管拿去吧。”

    陈言的行礼的姿势都没变,那一头的白发,配着他年轻的面容,更显的刺眼。

    待他的话一说完,殿内回荡只有泰康帝沉重的喘气声。

    殿门被打开了。

    焦急候在外面的罗公公殷勤的小碎步迎了上去,“陈大人。”

    “罗公公。”陈言偏了偏头,那双眼睛好像都循着声音落在了罗公公的身上。

    那目光,罗公公撑不住,最先移开了目光,陈言似毫无所觉,他甚至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他扭过头,直视着快要西落的太阳,轻轻的赞了一句,:“好美。”

    身后是昏暗的内殿,满头白发的陈言立在这最后的一点余晖里,片刻,他移回目光,:“罗公公留步,不必送了。”

    “陈大人慢走。”对着陈言,罗公公伶俐的话都没敢说出口。

    看着陈言毫无阻碍的自己顺利的进了轿子,有那么一刻,罗公公都很想冲动的看一看,这位大人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了。

    陈言的事情是个禁忌,在罗公公的记忆里,这位陈大人独自和泰康帝相处的时候,只有三次,但每每出来——

    唉,罗公公叹息一声,不敢耽搁,麻溜的进了内殿。

    殿内,泰康帝一人在这金碧辉煌又莫名显得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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