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法术欺负人
这特么是什么惊天大瓜呀！
别说什么靠直觉没证据——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要进法院的那样给你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在玄学层面上本来就是一旦有了直觉，那件事九成九最终就会按着你的直觉走。
可问题是，云舒的太姥姥, 皇帝陛下的情妇, 穷困潦倒的宁妈妈……那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她们之间会有什么交集么，为什么会得同样的病？
云舒思考了一下, 基因病什么的她了解得不多，只是既提起了皇室, 她斟酌了一下词句开口：“奶奶, 宴会的时候哥哥因为担心我被皇室迷了眼, 特地警告过我不要和皇室的皇子们走太近。但我有个疑问。”
“你说。”
“按道理来讲, 应该是个人能力越强, 生育越是艰难的。”云舒道, “正如s级的爸妈费了那么多年的劲也就生了哥哥一个一样, 皇室是怎么折腾出来三个皇子一个公主的？他们不也是麒麟血脉么？”
奶奶清冷地笑了笑：“个人能力越强，生育越是艰难此话不假，但你思考过没有，老天爷——或者用我们有血脉传承的人的话来说，天道是怎么实现的这一点呢？”
云舒“唔”了一声, 她在那个世界确实对此有一些研究, 但不知在这个世界是否适用, 只好摇头。
也就是云舒已经是个成年的姑娘了, 有些话题本就不用太过避忌, 奶奶说的也很直接。
你天道就是你天道，在计划生育这一项上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对男人来说是降低活性, 对女孩子来说是减少周期, 到极限便是“降白虎”, “斩赤龙”的玄学黑话。
但，所谓“降低活性”终究是有活性的呀。
“力大砖飞”或者说“大力出奇迹”始终是宇宙第一定律，哪怕女孩子因为生育之苦所以生孩子不宜太多，可男孩子又不用亲自怀孕，天道给他把概率压得再低，只要不是零，有足够多的情妇，有足够多的次数，总有那么一次两次撞大运。
毕竟造人运动绝对可以说是可以容许有无数次失败，但只要有一次成功那就是成功。
“云氏没那个男人在外面养上十七八个情妇努力多生几个孩子的传统，所以说的是豪门，但素来有点一脉单传的意思，六个人的豪门说起来是有点寒碜。”奶奶开口，“但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豪门的男人都那么管得住自己，如今婚姻法虽严格要求一夫一妻，但总有变通之法。比如皇室……我知道的情妇就有十来个，现在的皇后殿下就曾经是情妇，原来那位皇后过世之后她才上的位，而三皇子的母亲嘛，如无意外，每天都在诅咒现在的这位皇后赶紧去世让她赶紧上位，别的情妇亦如是。”
云舒默默从额头上落下来三条黑线：“都立法一夫一妻了，什么人会乐意去做人情妇啊……”
“权力地位到了一定层次，当然有人飞蛾扑火前仆后继，他们又不领结婚证，你总不能立法禁止性自由。”云奶奶在这方面却是看得开极了，“那些战斗力特别强大的女军团长手底下不也养了许许多多小鲜肉。其实无关男女，人之常情罢了。”
云舒默默无语，只觉心服口服。
“但话说回来，有一点我有些疑惑。”云奶奶续道，“从遗传学的角度，一般是不建议患有基因病的人生育孩子的，他们的dna已经是不正常了，他们的孩子出现基因病的概率也极高。但我母亲生下我，宁妈妈生下清蕊，甚至皇帝陛下的那位情妇生下三皇子，好像……也没发过什么基因病。”
云舒笑道：“并且都挺优秀。”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云奶奶失笑。
但笑归笑，祖孙俩这一分钟想的都有点多。
老实说，就目前的样本，实在很难归纳出点什么规律，更不能直接就解除了基因病不建议生孩子的医学建议，所有能说的，无非是一句看上去有些蹊跷罢了，可蹊跷偏偏是最不能说明事情的。
一路沉默。
不过不管心事如何，该给人家妈妈治的病还得治，第一军校附属医院固然一床难求，但既有云奶奶打了个招呼，哪怕是加床都给你把她要的检查做了个全套，等检查结果出来，云奶奶便让宁清蕊将宁妈妈挪到了云奶奶名下一处不大的公寓里。
这些宁清蕊都是自己忙，忙完了特地到了云奶奶的实验室对她一阵千恩万谢，不过在云奶奶那里没见着云舒，宁清蕊便好奇了一句云舒人搁哪儿呢，云奶奶便笑：“她和她哥哥在一块呢。”
宁清蕊：？？？
“军部虽说是让阿琛回来放松放松，但军校哪里舍得让他躺三年。”云奶奶笑道，“给阿琛塞了好几个学生，阿琛偏是个暴脾气，教了好几天教得着急上火，嫌弃如今的学生怎么连打架都打不利索，便把舒舒拉过去，教育他们一番正经的格斗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宁清蕊默默地回忆了一下在军训小行星里云舒那暴力dps的种种操作：“……”
“可是用法术就有点欺负人了吧。”也用法术欺负过变异动植物的宁清蕊如是说。
“哪里就用法术欺负人了。”奶奶淡定地笑，“不用法术他们一样打不过舒舒，虽然目前还没见过舒舒到底觉醒了个什么品种的血脉，但感觉那个品种还挺全能，近身格斗这种事……但凡觉醒的血脉不是什么小绵羊，基本都弱不到哪里去的。”
宁清蕊失笑：“老师说得我都想去看热闹了。”
“想去就去啊。”云奶奶笑道，“我又没拘着你天天上课，只要半年后你能配一级药剂就算你合格，其他的时间你自己掌握就好。”
宁清蕊就果然快快乐乐地去了。
云琛上课的地方是第一军校最大的格斗教室，甚至那教室说成室内体育场都没毛病——军校真的很懂，知道除了云琛就近指导的学生能学到很多之外，旁听课程估计也能收获不少，所以给的是最大的教室，还在排课上做了点手脚，云琛一周两节课，那两节课的时间完全没有给战斗学院的学生安排别的事，给足了愿意学习的同学旁听的空间。
战斗学院那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地方，军部目前最能打的小哥哥亲自授课，但凡稍微有点空谁特么不想来围观啊。
这便导致了云琛上课时，场子里旁听的学生们都有点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意思——尤其在前几日云琛第一次上课还没掌握好方式方法，一句“我先和大家过两招看看大家水平如何”就动手把每个学生三招撂倒了，倍增战斗学院的学生们过来围观学院的天之骄子被暴揍现场。
所以今日，云琛走进来的时候得的是满场注目，正经上课的选手们一个个苦着脸准备好了被云琛少校再打一顿，围观选手们也都是眼中发亮。
云琛却是淡淡道：“今日我就不和你们动手了，三招撂倒你们也学不会什么，给你们找了个新的对手。”然后回头招手，“过来吧。”
云舒今天穿的作战服，头发绑了个极利落的马尾，分外元气少女地过来，对着同样穿了作战服的云琛学生们点头：“学长学姐们好，我是今年大一修仙学院的新生云舒。”
——云琛差不多算是金字招牌，没点格斗基础的人还当不了他学生，自然能选他课的都是大二三四的学生们，云舒今年大一，叫学长学姐倒是没什么毛病。
她是甜甜地打了招呼，但学长学姐们脸崩了呀：“云老师，云学妹她……她才大一啊……”
补刀：“还是个d。”
继续补刀：“万一我们把她揍出了点什么问题……”
“学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云舒漂亮地眨眨眼，“不如学长先来和我过两招？”
那位说要把云舒揍出一点问题的学长略略犹豫：“云同学，我知道你是军训第一，还有神乎其神的法术，但到底才是大一，也没有上过格斗基础……”
“没有但是，我没打算用法术欺负人。”云舒活动了一下手腕，换了个不丁不八的站姿，“要不，等学长把我打趴到地上了再来给我说但是吧。”
这话可嚣张了，学长但凡要点面子也不可能再推辞什么，只看向云琛：“云少校，云同学到底是您妹妹，学生若是下手没个轻重……”
“自然不怪你。”云琛淡淡道。
那就没话说了。
那位学长给云舒做了个“请”的手势，云舒低头还礼，才是一低头的功夫，便见学长已是一拳朝着云舒面门而来，但到底女孩子的脸打不得，哪怕是朝着面门也能看出来故意收了力。
云舒一笑，无心欺负还没有使出全力的学长，身形一转，闪过了那一拳，同时摆出了个太极拳的架势，如玉手掌仿佛薄纱一般轻轻搭在那学长拳头之上，一飘一引便将学长那一拳的力道尽数卸了。
学长那蓄力一拳仿佛打到了棉花里，出时声势浩大，灭时无声无息，当即便知道云舒确实是有点古怪的，对着云舒就是一波快出残影的猛攻，不过云舒怎么也是个修仙界的老同志，和人争斗多年哪能没点眼力，手上那广场老爷爷打太极的速度确实不快，却是很神妙的每一招都快在了学长之前。
学长只觉几乎每一招都仿佛打进了黑洞里，更可怕的是无论多快的速度都甚至碰不到云舒的衣角，原本只用的三分实力渐渐提高，偏偏用尽全力也无法取胜，气息反而渐渐乱了起来。
“唉。”就在这时候，学长听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声叹息，同时作为机甲单兵的直觉告诉他完球了，赶紧疯狂收束自己的力道准备从攻击转防守，然而听到叹息的下一秒，发现云舒直接身子一矮，简简单单一个扫堂腿，就把他轻轻松松放倒在地。
学长一米八的身躯倒下的时候，满场寂静。
两分钟后，场子里想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