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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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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他娘的晦气,大中午的遇见个这,六十,六十买个脸盆吧。”

    周围围了一圈人,也都跟着笑着。

    我转过身来,又来到了摊位。

    “老板,您这东西仿的是岭南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咱就不说器型了,就论这最显眼的绣,竟然是蓝锈,锈色与器体不匹配,西周多为绿绣,深浅共同合度做的太差劲了,也不坚实,锈色浮在器物之上,蓝而不莹,表皮锈,而且不润泽、扎眼,这伪锈是学徒做的吧,再说西周青铜器雕工富丽烦琐,且多遍体生花,斑纹新鲜生动,您这宝贝雕工也是呆萌呆萌的。”

    摊贩收起了奸笑,一脸严肃道:“他妈的,你是来找事的吧。”

    “再说说你这摊上的东西,都是一眼假,这唐三彩,出土的器物都是黄绿白三色为主色,您这主色是蓝色,器型僵硬,没有飞边,机器加工品,火候还大了一些。”

    “这是老子家里传下来的,你懂个球。”

    “大哥,唐三彩是冥器,陪葬品,这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我都得被你吓到。”

    “你是来找事的吧。”

    “好好说话,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再给您说说其他物件。”

    “别别别,姑娘,您是高手,我认栽,这个六十卖您了。”

    “现在六十我可不买了,这样,您给我搭个拿茶杯的托盘吧。”

    交钱,收货,一气呵成。

    这摊位上,只有这个茶杯的托盘是真品,虽然没有款,但我能确定这是宋代汝窑的器物,大几千还是能值得。

    四周百十来家门店,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关键词,我也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分析错了。

    东来九万里,除了紫气东来和扶摇九万里,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关联词。

    有困难,找玄学,算命大师解疑惑。

    出了槐园,右手边清一色相面、算卦、修鞋、配钥匙,全能型的大胡子。

    我先走了一圈,大胡子们都热情打招呼。

    从今年犯太岁到桃花劫,再到欧气和星座水逆,这大胡子们也是与时俱进。

    直到见到一位树荫下手握《易经》的老者,看着颇有仙风道骨,摆着算命摊位,一心看着古书。

    “您好,道长,您这可以解字吗?”

    “我愿一试。”

    我在红纸上写下“东来九万里。”

    “请问大师,这几个字作何解释?”

    “东,在伏羲八卦中属“离”卦,九万里是天的高度,这离天就是大地了,用一个字解释就是“坤”。”

    我心里猛然一惊,刚才有一家店名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坤。

    “谢谢大师,您这个多少钱?”

    “解字而已,何须黄白之物。”

    “谢谢大师。”

    “慢,姑娘送过一幅字,我也送姑娘一副。”

    老者铺纸研磨,挥挥洒洒写下“不易乎世,不成乎名”。

    我双手接过表示感谢。

    老者笑了一下回应,继而继续看书。

    这字的意思是,不要因为世俗就改变自己的意志,不要为了名声去成就事业。这前半句,完全符合我的处境。

    这家名为“坤”的店铺在众多店铺中,再普通不过,丝毫没有任何特殊,感应玻璃门,门口还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百十来个黄铜小物件,上立纸牌“十元一个,十五俩,自行挑选扫码”。

    进入店铺,两边都是玻璃货柜,主要都是瓷器和玉器,一位中年大叔机械性地微笑道:“来啦,随便看看,喜欢什么样式的,我给您推荐。”

    “您这收东西吗?”

    “收,但是看您这青铜器,怕是小店没有缘分啊。”

    “我不卖这个,您看看这杯托,给个价吧。”

    中年大叔接过杯托,用放大镜来回看着。

    “姑娘想什么价格出?”

    “六十。”

    “姑娘说笑了,六千,我这可以收了。”

    “哟,这么贵。”

    “这东西也只能说是赌一把,这个杯托,没有杯,就是个盘子,没人要,我买来也是为了碰运气,以后收个茶杯,配成一套,这东西也就值钱了。”

    “卖六十,给六千,您这还真仗义。”

    “姑娘肤白貌美大长腿,一看又是行家,我这也是想多留个主顾。”

    “对了,孙斌,你这有老玉扳指吗?”

    我故意看着中年男子说道,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转瞬即逝,随后道:“老玉扳指倒是有,不过都是出土货,人家迁坟从先祖墓中拿出来的,就怕姑娘觉得晦气。”

    他没有搭孙斌这个茬,但是从表情中,能感觉到他应该和孙斌有所关联。

    “大叔,既然让我来找孙斌,为何不以真身份见我呢?”

    “姑娘何出此言,小店没有叫孙斌的。”

    “我拿起刚买的青铜器,对着老板身后的清雍正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葫芦瓶就砸了过去。”

    “哎呀卧槽,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仿的,别心疼。”

    “仿的也是钱来的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说说吧,孙斌。”

    我这句话是两个意思,一是继续试探他是不是孙斌,二是让他说说孙斌。

    “妈的,老钟教出来的学生没一个善茬。”

    老钟是我研究生时期的老师,在毕业答辩前夕暴毙。

    这个亦师亦友的小老头的突然离世,让我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你认识我老师?”

    “等着,我给你叫他。”

    “他不是已经去世了?”

    “你不也是死了?”

    中年男人拿出手机翻了个号码拨了出去。“老钟,你要的货到了,来店里验一下。”

    我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钟教授德高望重,希望您叫他钟教授,或者钟老。”

    “他是我爹,在家我都叫老钟头。”

    “我手动测回刚才说的话。”

    “你先去二楼休息,别着急问啊,一会老头子来了会给你解释一切。”

    男人说完自顾自地收拾起打碎的葫芦瓶,我想帮忙,男人说看到我收拾起来更伤心。

    知道这一切都是老钟那老头子安排的,我悬着一路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可他假死,又让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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