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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直”女撩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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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宁驿站。

    雍久拿着吩咐驿事煮熟的鸡蛋,拉过圆凳,坐在长公主的床边:“殿下受惊了。”

    长公主两颊通红,隐约还能看到手掌印。

    早晨雍久用焦枝给殿下画的眉也花了,黑乎乎地蹭开在眼眉周围,颇有几天前被劫持到梅花寨时的狼狈模样。

    哎,这一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是真的吃了不少苦,人身安全都成了问题。

    难怪,向来避开驿站的殿下这回执拗地要住驿舍,即便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今日在抚宁驿站住下,不过几日各方人马便都会知道长公主的行踪。

    刚要接过鸡蛋,独孤伽罗却发现右手有些撕裂的疼痛感,方才逃命时还不觉得,这一定下神来便感觉到痛了。

    嘶嘶的痛吟声叫雍久一惊:“怎么了?”

    “方才打那男子的腋下一拳,没及时将拇指收到拳心,指根部似是有些掰裂。”

    雍久拉过独孤伽罗的手,细细查看:“这样痛吗?”

    独孤伽罗摇摇头,雍久又往外轻掰:“这样呢?”

    “啊—痛,痛。”

    独孤伽罗痛,雍久的心似乎也跟着抽痛。瞧着对方脸上的五指印,雍久眉头皱得更紧,她也曾被人狠狠扇过。怎会不知这种脸颊烧灼又极具屈辱意味的疼痛?

    行随意动,雍久不禁用指腹轻柔擦拭长公主唇边血渍,万分柔情。

    “那些混蛋。拇指怕是折到了,先拿鸡蛋在脸上滚滚,消消肿会舒服些。我去弄点冷水来敷着,具体的还得回京后请太医细查。”

    长公主点头,乖巧端坐、咬着唇尽量不发出痛呼声的模样叫雍久更觉心疼。她三步并两步地上下楼梯,很快拿着脸盆回来了。

    利索地将巾帕在冷水中浸润后挤干,雍久小心拉过独孤伽罗的手,将凉凉的巾帕敷在对方的大拇指处:“尽量少动右手。”

    “知道了。”或许是有人照顾的心理作用,又或许是冷敷确实有效,不多久,长公主便觉手指的疼痛好许多,脸上也没那么火辣辣的疼了,“你懂的还挺多。”

    雍久笑笑:“这些年走南闯北,长了年龄,也长了些经验。”

    “受过类似的伤吗?”

    独孤伽罗与雍久有近四年没有丝毫联系,她很好奇这几年雍久是如何一步步从在逃的诈死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了富甲一方的传奇人物。

    “唔……有过吧,反正行走江湖,这种小伤小病是难免的。”

    雍久越是说得轻松,独孤伽罗便越觉疼惜,左手勾起雍久下巴,抬起她的脑袋,直视她那双略显慌乱又迷人的眼眸:“这些年,阿久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做一个“传奇人物”,拥有传奇人生。在外人看来自然风光无限,只有真正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道路有多艰险。

    雍久的确吃了许多苦。走南闯北结交不少有识之士,却也更深刻认识到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第一桶金攫取不易,生意做大后免不了到处社交打点,疲于奔跑;此外,还得时时关注朝廷与他国的动向,梳理朝中各类关系……

    每日光读信报就得花去大半日时光。在忙碌的时光中,雍久迅速成长,从干净至纯蜕变得老练精明。

    这些苦,姑且还能当作是人生的历练。

    然而她刚穿越来时,捧着一颗至纯至诚的心到心上人面前却惨遭背叛的经历才是对雍久最大的伤害,让她始终耿耿于怀、无法原谅。

    此刻,伤她最深的人却当着她的面问她是不是吃了许多苦。如何不觉得委屈?雍久鼻尖酸酸,心里也酸酸的。

    很想骂骂眼前人,打她几下解解气。

    不过雍久已经长大——她与公主不过是封建主义姐妹情的关系,有何立场去做这么幼稚又毫无界限感的事?只会徒增对方烦恼,显得自己纠缠不休。

    可是,长公主的眼眸乌黑清澈,如宇宙中那神秘的黑洞般深深吸引着雍久。即便她再冷静理智,还是一不留心就被吸入其中,好不容易才艰难吐出二字:“没有。”

    知她说谎,独孤伽罗也不揭穿,只伸手摸了摸雍久干燥皲裂的红唇。记忆中阿九的唇向来红润诱人,若不是为她奔波折腾,哪里会是这般光景。

    想帮她润一润那极度缺水的唇,权当报答。

    长公主如此想也如此做,水波般的眼眸如放慢了动作般微微一眨,眼睑颤抖着往下滑,屏蔽掉外界的一切景象。红唇循着那抹熟悉的味道缓缓靠近目标,期间还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有些湿润的唇可以起到更多帮助对方的作用吧。

    双唇相接那刻的触感应证了独孤伽罗的想法——雍久的唇太干了!亟需自己的湿润。不仅如此,那唇同主人一样,有些呆萌,似乎被吓到般一动不动。

    长公主起了逗弄之心,张开嘴将雍久丰满的下唇整个包住,再惩罚般啃咬一番。

    果然,如此这般,那呆唇便有了反应,急急从她的包围中撤出,落荒而逃。

    捉弄成功的长公主顶着略显凌乱的头发喜笑颜开——不要误会,那只是打斗中搞乱的头发,来不及收拾罢了。

    那明媚惑人的笑、那沾着点晶莹的红润樱唇,无一不在阳光的映射下更显耀眼,叫人无法直视。

    雍久哆嗦着唇,忍住想去抚摸对方、将对方一把搂进怀中的冲动,转而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肉,通红着脸道:“我我…我去换盆水,冷冷……冷敷几次就好。”

    望着那慌不择路,一会撞翻凳子,一会又差点被门槛扳倒的背影,独孤伽罗忽然福至心灵。

    她想起那晚在梅花寨与雍久同榻而眠,第二天醒来时,雍久也是如此这般,落荒而逃,差点被竹槛绊倒,莫不是自己也做了什么坏事?

    以为自己做了坏事的长公主不但没有反省自己,还特别开心。

    尤其是想到她的阿九看着长大了、沉稳了,但在她面前还是同从前一样,容易害羞、容易慌张,便觉得她熟悉的阿九又回来了。

    也不知是这亲亲一吻,还是老朋友“回来”的熟悉感,叫长公主心情极好,待瞧不见人影了便开怀大笑。

    自雍久“死后”,这是长公主第一次笑得那么尽兴畅怀。

    雍久匆匆出门,在远离房间的楼梯转角处停下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尝试缓和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几个喘息间,驿事匆忙上楼,后面还领着个披着斗篷的铁面人。

    雍久狐疑地看了眼铁面人,拱手道:“驿事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驿事佝着背,刚想拱手回礼,却被身后人挤到一边,冰冷剑鞘直抵雍久勃间:“不该过问的事少多嘴。”

    话毕,二人颠了个个儿,驿事唯唯诺诺缩在那人身后,不敢行差踏错,轻手轻脚地跟着铁面人身后,半个眼神都不敢匀给雍久。

    大周全域一千多大大小小的驿站都归朝廷兵部管辖,抚宁是大郡,离京都又近,这里的驿站安保与通讯功能都属上乘。

    雍久倒不怕那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觉得耳熟。

    “姑娘你醒醒……赶紧找个大夫……”

    原来是他——白虎卫领卫奎老大!

    既然此人来了,那就更加无需担忧长公主安危,雍久洒然离去。

    再次见到长公主的奎老大差点落泪:“殿下,属下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无比崇敬的上司了。

    “何至于此。”虽然手指还有些疼,但长公主现下心情不错,亲自将奎老大扶起,“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奎老大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恭敬递上。

    “是。我等第一次收到殿下的信件是在肥如,而后便失去联络。初步调查应与这个名叫寻机阁的江湖组织有关。她们截了殿下的信件,直到抚宁城下,我等才又追踪到殿下行迹。属下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寻机阁?”独孤伽罗展开书信,一目十行,皱眉道,“势力如此庞大,本宫此前竟一无所知。”

    奎老大急忙又跪下请罪:“属下失职,殿下恕罪。”

    “起来吧。照情报来看,寻机阁在我朝建立已有几十年,你们不过是父皇于泰安十年才培养起来,不知道很正常。”情报上对寻机阁的笔墨不多,“继续盯着,务必早日将背后之人挖出来。”

    “喏。”

    “这陈王又是怎么回事?”情报上的另一个消息是反贼沈霍琛在中山郡自立为陈王。

    不待奎老大回答,长公主又自顾自地感慨道,“一个女子临时拉起来的杂牌军竟与朝廷正规军斗上好几个回合。虽终不敌羽林而退守中山,但始终不受朝廷招降,真乃奇女子。陛下那边怎么说?”

    “陛下命令齐钰将军务必将沈霍琛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唔…此人虽有才,却顽固不化。若是无法招降,杀了她确是上策,皇帝倒是有些长进。”

    长公主惜才、爱才,但对于无法收为己用的有才之士,到底是少了份慈悲,多了份狠厉。

    奎老大又从袖中抽出另一封书信:“这是井二前几日的飞鸽传书,果然如殿下所料,有人坐不住了。”

    长长一份名单,都是些在长公主失踪期间上蹿下跳的人。

    有的职位竟还不低,连十二卫中都有异动,被她们发现的已有这么多人,那些潜伏在水下的虾兵蟹将恐怕也不少。

    独孤伽罗将名单又仔细看一遍,确认记住后将两份书信叠在一道,放到跳跃的烛火上,那火舌儿一溜烟地就将上好的纸片卷走吞噬了。

    “做得很好,继续盯住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檀州水患以及各地的瘟疫如何了?”

    与暗卫断了联系,长公主便如同眼盲耳瞎一般,对天下大事无法尽皆掌握。奎老大刚欲作答,敲门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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