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但是男孩子还好说，女孩儿哪里有这么好送出去的？这一转眼孩子都快五岁了，生得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
孟少鸢也已经接替了孟徽的生意，不过她还是专注慈善堂，所以大部份的产业还是交给了谢止舟。
谢止舟前年成了亲，夫人家是做木材生意的，也算是门当户对，夫妻十分恩爱。
但孟少鸢觉得谢止舟虽然因为剧情的改变，而命运也有所改变，但也不能算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真正的人生赢家，则是在原主世界里几乎没有出现过的萧元歌，他改了姓氏，随他母亲姓方，三元及第，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功成名就。
成了满京城少年羡慕的对象，少女暗恋爱慕的郎君。
就差没娶亲了。
然而昨日柳若华的女儿忽然被一户好人家给领走了，沉香亲自把关，孟少鸢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也就没多问对方是什么人家。
直至过了几年，偶遇萧元歌带着他女儿出游踏青，孟少鸢一眼就认出了他身边那个女儿，不就是柳若华的女儿么？
他想干嘛？
孟少鸢还没上前去质问，他反而主动邀请孟少鸢游湖。
正值花朝，春日游湖多的是纨绔子弟们，他们的银子最好赚了，所以这个时候的湖面上，怎么能少得了花船呢？
即便普通的船只，也会安排几个卖唱的歌女。
他们的船只与一艘花船错开的时候，孟少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姑娘穿着透明的薄纱，任由那些个浪荡公子搂在怀里，她则殷勤地用涂满了廉价口脂的红唇朝对方喂酒。
孟少鸢有些惊呆了，这萧元秀不是被萧夫人带着回萧夫人的娘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花船上？
这时候耳边听到方元歌愉悦的声音，“她定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此。”
他说这话的时候，孟少鸢看到了跪在船尾甲板上顶着日头擦拭甲板的老妪。
是萧夫人。
“是你做的？”孟少鸢问。
方元歌也不隐瞒，“我后来仔细想了想，直接毒死，太便宜了，我该让他们尝遍这人间百苦，方能解气些。”所以，他很后悔毒死萧元辰，但是后来一想，他不动手，孟少鸢也会杀了萧元辰，与其如此，不如让自己来，这样心里舒坦一些。
“那沁儿呢？”沁儿是柳若华的女儿，不过眼下是方元歌的养女了，此刻正开心地围在木盆边上看着方元歌给她垂钓上来的小鱼。
看起来很幸福，但是孟少鸢却总觉得沁儿的这份幸福不真实。
果然，只听方元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自然是父债女偿。”毕竟，萧元辰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他有些不甘心。
“你是不是有大病？”孟少鸢回想着自己曾经作为反派，但那都是实打实的正经反派，像是方元歌这样的疯子，她是没做过。
面对她的愠怒，方元歌丝毫不介意，反而倾身朝她靠近过来，“反派，该像我这个样子才对。”
这话像是雷击一般砸过孟少鸢的头顶，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元歌已经走了，此刻正陪着沁儿蹲在木盆边玩小鱼。
他脸上的笑容干净，眼里的光芒是作为一个长辈对于晚辈的宠爱。
但是孟少鸢看着，竟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心说这是个什么牛马玩意儿？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和自己一样？
不过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孟少鸢，自己好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如此善良了，是因为原主还是因为剧情的缘故？
感觉，就算是沁儿是无辜的，但是从前的自己，好像也不会关心她的生死吧？毕竟与自己无关。
如此，孟少鸢既然没有心情去游湖，也没心思去管沁儿的生死了，而是着急回去，把饭团喊了出来，“能否检测出，有任务者？”
饭团一个最初始的系统，什么功能都没有，但是它有一个优点，就是任何系统只要出现在同一个世界里，都逃不过它的法眼。
而对方，则不可能发现它。
没发现它倒不是它有多厉害，而是它作为最初始的系统，很不完善，后来的系统们，也就检测不到它的存在。
“没有呢。”片刻后，饭团很肯定地回答。
不过随后又附加了一句，“也有可能，对方根本不需要系统。”或者，没有系统。
还有任务者没带系统的？孟少鸢压根就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反正这方元歌也没威胁到自己，更是没有什么交集。
不过因为对方说她不是合格的反派，加上今天看到了萧夫人和萧元秀的处境，有些好奇萧家其他的人如今如何了？
浅浅一打听，便得知萧二夫人被娘家人送到了庙里，她娘家重规矩，执意要她为亡夫守节，至于她的孩子们，则留在了娘家。
到底亲娘不在身边，过得也不大好，小儿子前年就跟人打架伤了腿，大女儿去年订了亲，人家听着是不错，算是门当户对，可那未婚夫却是个病痨鬼。
至于萧三夫人，早就被娘家嫁到了北方的游牧，嫁过去半年不到对方没了，按照子承父业，于是她带着三个月的身孕嫁给了对方的长子……
反正没有一个好下场，孟少鸢不信这都是巧合，只怕一切都与方元歌脱不开关系才对。
果然，方元歌才是个合格的反派，而且还没有被世界规则控制的那一种，简直就是随心所欲。
孟少鸢在羡慕中，逐渐老去，关于沁儿的结局，只听说她和心爱的人被迫分开，按照方元歌的意思，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少爷。
这还好，孟少鸢还怕方元歌玩养成玩禁忌。
这个世界里，她毫无体验感，离开前的那几天，偶然遇到了几十年没遇到的方元歌，他也老了，更是当世大儒，天子帝师，桃李满天下。
他朝孟少鸢说：“看到了么，这才是反派打开的真正方式。”做着反派的事，享着正派主角该有的名声。
孟少鸢很想告诉他，自己这一次是虐文女主……
刚第一单，多多少少有些放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