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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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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两个山贼!杀了人还想跑?”其中一个官差大声喊道。

    山贼???杀人???二人一头雾水。林凡扭头看见了晕倒在地上的风不为,恍然大悟。“大人,我们不是山贼,也没杀人,这个人是我们朋友,他晕倒了,我二人正要把他搬到长安去救治。”

    “哼!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

    人证???物证???在哪???唐灵无语……

    这时候一个捕快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的“尸体”。“头,这人没死,还有呼吸,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你看,我们没说错吧。”唐灵赶紧说道。

    那个头似乎脸上挂不住了,不耐烦的说,“现在天刚蒙蒙亮,你们两个人就抬着一个昏迷的人在山上乱窜,就算不是山贼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看这个男子就是被你们弄昏的!给我绑起来,押回长安!至于这个晕倒的人,来个人背他去长安救治一下。”官差没收了三个人的剑,而唐灵和林凡心有灵犀的没再说话,也没反抗。坐着牢车舒舒服服的去长安,风不为也有人帮忙看着,何乐而不为。反正风不为说到了长安魔族便没办法了。所以现在去长安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到了长安,等风不为醒过来证明二人无罪,二人也就可以出来了。唐灵和林凡同时在心里美美的想着。然而,等到了牢房,二人才知道之前自己美滋滋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先不说古代牢房肮脏的环境,老鼠、蚂蚁遍地,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飞虫……且不说唐灵这个千金小姐,就算是林凡也受不了啊。

    “愣什么愣!给我进去!”

    林凡和唐灵被牢头推进了牢房。林凡观察着牢房里的人,有身形彪悍的大汉,也有身上纹身像极了亡命之徒面相猥琐的大叔,还有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中年妇女,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唐灵看着这帮人很是害怕,不自觉的拉住了林凡的手。林凡不喜欢被拉手,巧妙地躲过了唐灵的手,唐灵无奈只好拉着林凡的衣服。

    “各位,我二位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见谅见谅。”林凡小心翼翼的说着,同时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估计是欧美电影看多了,林凡就怕会发生什么监狱斗殴争老大,欺负新人等桥段。然而出乎林凡意料,牢内所有的人打望了她和唐灵之后,就都到各自的角落里坐下了,什么话也没说。唐灵和林凡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二人选了一面墙挨着老头坐下,毕竟这个牢房看起来也就这个老头没杀伤力了。林凡也奇怪,牢房三面墙,貌似只有这个墙面除了老头没别人了。

    “林凡,确定不会有打人的吗?他们长得凶神恶煞的。”

    大姐,牢房就这么大,声音再小也能被别人听到啊!林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闭嘴吧。你巴不得想要挨打吗?”

    唐灵撇撇嘴,眼光看向了身边的老头。牢内只有一个小窗户,光线很暗,坐的近了唐灵才看清楚,这老头的身上都是脓包,有的都已经化脓了,脓水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来。

    “林凡!林凡!你看!”唐灵拉着身边林凡的衣服。

    “又怎么了啊?”林凡很不耐烦,好不容易从魔族手里逃出来,一晚上没睡,自己都快支撑不住了。

    “这个老头好像有传染病?”

    “至于大惊小怪的吗?不就是传……什么!”林凡大惊。林凡知道在古代医术并没有很发达,要是遇上一点传染病,轻者死全家,重者一个城都能死光!怪不得这面墙一个人都没有,原来这个老头得病了!这些罪犯一点都没人性,也没人告诉二人一声!不对,有人性他们也不会坐牢了!

    唐灵拉着林凡离开了那面墙,看看四周,都有别的罪犯待着。无奈,二人最后坐在了牢房中央。唐灵一坐下就感觉四周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突然感觉干点什么事都是尴尬的。林凡当然也感觉到了这压抑无比的氛围。要不要开口说话?要?不要?要?不要?林凡纠结……还是安静坐着比较好……林凡主动拉住了唐灵不知所措的手,安慰一笑。没想到唐灵想都都没想就把林凡手弹开了。劳资还想安慰你来着!林凡气结。唐灵知道林凡不喜欢碰手,也知道林凡想要安慰自己,但是别人不喜欢的事唐灵也不想强迫别人。唐灵摇摇头,冲林凡微笑,示意自己还好。就在二人以为就要这样安安静静待在牢里,不成想,其中一个妇女开口了。“你俩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我们在城外救了一个朋友,结果他一直昏睡,官差以为我们害了人家。过几天那昏睡的朋友醒了,给我们证明清白,我们也就出去了。不知您……”林凡试探性问到。

    “村里的地主看上我,我不从,他就杀了我丈夫,我之后去他的家里拿着菜刀拼命,他的家丁砍下我一条胳膊,然后我就被送进了官府坐了牢。那个杀千刀的地主杀了我丈夫居然一点罪都没受!等我出去一定放火烧死他全家!”中年妇女最后一句话说的尤为咬牙切齿。

    没等唐灵林凡接话,那边的彪形大汉就开口了,“等你出去?你快别想了!那地主要是想让你出去至于费力给你按个叛国的罪名,然后押到长安大牢里来吗?你呀,也只能心里痛快痛快了!”

    这一开口不要紧,简直让林凡和唐灵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这大汉看似魁梧男人味十足,没想到说话居然是娘!娘!腔!说话时的手势都是兰花指……唐灵见此都自愧不如。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整天嘴里嚷嚷着要把衙门口踏平吗?你就算出去了,这衙门口也照样开!都被按上了山贼的罪名还敢在牢里大声嚷嚷。”中年妇女呛声彪形大汉。

    山贼?二人听见山贼两个字马上警惕起来。之前经历的种种麻烦事大部分可和山贼脱不了关系。

    “我都说了我不是山贼!那该死的当官儿的,看见我在大街上斗殴,就非得说我是山贼。我这样像山贼嘛!”

    像,除了声音……当然没人敢说出来。

    “要说像是山贼,我看呐,你猴三儿最像了,一身的纹身不说,长得也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的兰花指一翘一翘的,在二人眼里分外辣眼睛。然而牢房内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

    身披纹身的猥琐大叔听见彪形大汉说自己,马上开口反驳,“有纹身咋啦?有纹身惹你啦?再说了,我进来的时候官老爷可没给我按山贼的罪名。”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林凡好奇。

    “我?只不过为了糊口贩了几袋私盐而已,被打了几板子。过几天就要发配充军啦。”猥琐大叔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轻松,就像说回家吃饭一样简单。“充军也好。”猥琐大叔继续说,“死在发配充军的路上也比死在断头台上强。”

    “只是去充军,不会死的吧……”唐灵说到最后,自己也没了底气,毕竟自己来到这里没几天就经历了许多的事。

    “不会死?自古以来发配充军的地方都是边远极寒之地,有几个人能活着到那,就更别说回来了。”

    唐灵听见猥琐的大叔说的话,莫名的有些悲壮,心里也开始同情起来。

    “别漏出你那同情的眼神。”猥琐大叔对唐灵的同情不屑一顾,“我充军好歹还有小小的概率能够活着。留着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关心那两个人去吧。”猥琐大叔手指向了中年妇女和彪形大汉。

    中年妇女和彪形大汉看猥琐大叔指向了自己,便抿嘴不再说话。林凡见此,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不管哪一朝哪一代叛国罪都是要凌迟处死的。至于山贼,手上沾了人命,是要上绞刑架的。

    “你们怎么了?”好吧,毫无这方面知识的小白→唐灵则又开口了。

    “明天午时,劳资十八年之后又会是一条好汉。”

    唐灵听见彪形大汉这么说心里也懂了。虽然娘娘腔的调调还是有些辣耳朵,但是挡不住彪形大汉豪迈的气势。唐灵又将目光看向中年妇女,语气轻柔,“那您……”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死吗。活在这乱世道,活着还不如死了,早死早解脱。”中年妇女说完便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家也都识趣的不再说话。然而唐灵听见他们的遭遇,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不分青红皂白被判为山贼,为夫报仇反被诬陷叛国,为了生活不得已贩私盐。虽然他们犯了罪,但是罪不至死,有的人居然还是被诬陷的!这世道难道不给人活路吗?没想到古代这么黑暗,还是赶紧回到现代好。

    “开饭了!”两个狱卒给大家分饭,不得不说,唐灵和林凡担惊受怕一天一夜,现在早就饿了。但是闻见毫无油盐的饭菜散发着阵阵酸臭味,林凡和唐灵都没胃口了。

    “呐,给你了,多吃点,看你瘦的!”林凡直接把自己碗里所有的饭都扣在了唐灵碗里,然而心里是压抑不住的偷笑。

    “你……怎么吃好吃的时候没见你给我!姑奶奶也心疼你,呐,都给你。”唐灵把饭菜又推给了林凡。

    “看你俩娇生惯养的,不吃来给我吃,我还嫌不够吃呢!”说着,两个人的饭菜都被彪形大汉抢去了。看着彪形大汉狼吞虎咽的吃着,林凡和唐灵简直不敢想象那饭菜入口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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