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原来你早就知道
孙佳尚从健身房回来，周平光拿着几袋东西从套间出来，正好碰见。
“周哥，唐意呢？”
指了指里面，把一个纸袋递给了从健身房回来的小杜，“把这里面的样品给隔壁和市场财务那屋发一下，留一个研究，我去杨师傅那儿！”
小杜接过袋子，问；“你和太子的呢？需要留出来吗？”
周平光摆摆手，刚刚看到唐意桌子上还留了一份，想来是留给太子的。
套间里，开着电脑，唐意把申请网络数据的回执看了一遍，上次系统受到警告的错误不能再犯了，得安排人把升级后的网络安全法科普一下，可以让实习生白杨来做。
风投的意向书也已经做好了，需要和几个合伙人商量一下。
rysx系列的第一个产品还需要完善，升级的话，自己也要一起做开发，是时候找周平光商量一下，尽快调整一下大家的业务分工。
想着这些事情，孙佳尚进来就没注意到。
打球的时候，怕伤着脚，孙佳尚就一直在观战，上了场，自己臂力不足，刚刚找了私教过来指导了一下后面练习的重点。
进了办公室，看着唐意在电脑那儿专注工作。就自己打开投屏，坐在沙发上，看之前写的方案，满屏都是结构树。
等唐意站起来活动，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投屏，太阳已经转到西边，屋里的光都调亮了。
“这是哪个版本？”唐意问他。
“海外版，南山系列的。”孙佳尚说。
“你会德语？”
“一点，”孙佳尚抬头看着他的脸说，“大部分都是他们加的注释，你核对一下？”
唐意也靠到沙发上，只是头向后仰着，眼睛闭上了。
半天没翻屏，转头看，人似乎睡着了。
手伸到他额头上，似乎有点热，孙佳尚拿不准他是不是生病了，或许是因为自己手心凉呢。轻轻站起来，侧过身，想把脑门贴上去，比划了半天，位置不合适，贴不到，只好脸过去蹭了蹭，温度不高。
身下的唐意不敢动作，刚刚一只手摸上来的时候自己还迷迷糊糊，等到他脸都贴上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醒了，鼻子先闻到橙花香气，清甜里带着点日光的味道，睁开眼睛，感到自己的睫毛刷到了他的脸上，赶紧闭上了眼睛。等那浅浅的呼吸听不到感觉不到，这才用手扶了扶刚刚被触碰的地方，蹙着眉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睡着了？”他问。
“有点累，”揉了揉眉心，双手搓了搓脸，把心上那一处热气压下去，不成想，孙佳尚却扑过来，手按到他大腿上，不及他反应，手指按到他的眉心，捏，提，逼得他闭上眼睛，这人竟懂得按摩印堂、太阳穴。
“好点没，是不是舒服了！”
“嗯。”
周平光进来的时候看到唐意正被太子伺候，羡慕的直叫唤：“哎，周哥我也有点累，给我来两下！”
太子不理他，手下的力道松了松，说：“加精油按摩更好。”
周平光坐到旁边单人沙发，直挺挺伸个懒腰，双手抱着后脑勺，眼睛瞪着吊顶，神游太空。
心湖的那一轮波荡正在轻轻柔柔被风吹皱，突然泥石流般被大水漫灌进来，清溪变泥潭混沌起来。唐意伸手拍拍放在自己脑门上的手，“好了，佳尚，谢谢，好多了！”
孙佳尚收回手，看着眼神清明的唐意，眉间发红，那细纹似乎淡了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指尖有点腻不知被什么柔软的贴在上面，又好像有点热，微微的发麻，攥紧手，出门。不顾身后叫他的周平光。
“该轮到我了，太子，你看，我都准备好了，怎么就走了！”周平光直起腰来，叹着气看人理都不理自己就走了，抱怨一句：“差别待遇！”
唐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掸了掸裤子上并没有的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
“没回家，不用接孩子了？”唐意问他。
“周舟去接，”，周平光也站起来，走到唐意身边压低声音说：“太子家里的事儿，你跟他说了吗？”
“刚刚忙，忘了！”
周平光瞪一眼他，刚刚都躺那儿睡觉了，压根没往心里去，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要不，我问问？”
“我看他最近出入都是司机送过来的，你别耽误司机下班！”唐意无可无不可。
“车还没修好？”周平光走到桌子跟前。
唐意把下午整理的文件拿给他，“车好了，人还不行！”
“这是什么？”
“业务调整分工，”唐意说，“火力全开做新项目，之前也说过了，rysx整个大的生态体系太宽了，我们集中一下人员力量，先做一个分支出来，等华明和盛弘毅把细分市场画出来，再听听佳尚的意见就动手吧！”
这会儿干劲十足的唐意拍了拍周平光的肩膀。
“和我商量什么？”太子进来了。
“你怎么没回家？”周平光问。
“我等唐意。”孙佳尚看着唐意问，“商量什么事？”
“rysx的系统架构我做了一个生态场，想听听你的意见。”唐意招手让孙佳尚过来看他电脑上的方案。
周平光看看自己手上的纸质报告，立马觉得自己该告退了，要不然，晚饭肯定就错过了。这俩人说起项目来，没有早晚。
“我先走了，明早听你俩结果。”溜了，溜了。
那俩人头都不抬，专注看着电脑，孙佳尚坐在转椅上，唐意站在他身旁。
花了半个多小时，俩人把整个系统的逻辑和架构梳理一遍，基于目前的市场环境和未来发展，定义了两个方向，专注语音处理的模拟人主要在智慧语言索引上进行开发，针对萌萌懂懂部分客户的细分市场进行补充；结合语音和图像识别的模拟人主要做医疗助手扩充长春花的服务市场，这样前期投入的研发能很快就入应用领域，为后面的二级和三级开发提供充足的资金池。
滴滴滴，桌面的流沙闹钟响了。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
“司机还在等你呢，下班！”唐意开始整理桌面上的文件和包装盒，“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橡皮贴？”孙佳尚从盒子里拿出徽章，不感兴趣，又放回去。
唐意也不勉强他，拿了外套，拎了包，跟着他出门。
整个院子安静下来，等到屋里的灯都熄灭了，保安过来告诉他俩，要锁门了。
大门在他俩身后关上，唐意看了看停车位信息，并没有空车位的标记，等了一会，也不见车过来。“接你的车呢？”